说到催眠治疗,绝对要知道这个名字:米尔顿•艾瑞克森(Milton H. Erickson ,1901-1980)。
艾瑞克森是二十世纪催眠界的超级大师,他不但是「美国临床催眠学会」及《美国临床催眠期刊》的创办人,一生更常游历各处讲学,为专业人士提供催眠训练的课程,希望可以在严肃的学术殿堂中,为催眠取得合法地位,因此被尊称为「现代医疗催眠之父」。
他也是「短期策略取向心理治疗之父」。他敢于颠覆传统和理论,强调弹性、务实、结构取向的治疗方式;他以创意来发展许多解決方案,诱发个案的自助潜能,恢复健康的生活。
他更以超强的毅力来克服身体的残障及病痛。他十七岁时罹患小儿痲痹症,几乎全身瘫痪,但他以超人的意志力活了下来,把握每个机会去锻炼肌力,学着用拐杖走路、学骑脚踏车、还独立完成一趟惊险的独木舟之旅;肌肉萎缩不但带来长年的疼痛,更影响到他的脊椎、视力及听力,并饱受关节炎、痛风和轻微的肺气肿之苦,他还是天生的色盲。面对多重残障和病痛的困境,他从未怨怼命运或自暴自弃;相反地,他却是最懂得感谢生命的人,处处显露出一种足智多谋、弹性、创意、运用自如和即席演出的独特魅力,而成为一代宗师。
作者简介:
本书作者杰弗瑞.萨德博士,是艾瑞克森的嫡传弟子,也是艾瑞克森基金会的创办人及现任执行长。萨德博士是一位卓越的临床心理学家,也是全世界最知名的催眠治疗师之一,已有17本专业著作,并受邀到30多个国家指导专业催眠治疗工作坊。他曾跟隨艾瑞克森六年之久,对大师的人格特质、治疗方法、面对个案的灵活魅力,都非常了解,由他来执笔陈述艾瑞克森的其人其事及思想精髓,可帮助有兴趣的读者,进一步领会催眠治疗的技术和方法,并透过个案历程来了解催眠的疗效及奥祕。
摘读一隅:
脱离当代传统的艾瑞克森治疗取向
心理学一直是致力于回答“为什么”问题的科学。但“如何是”的问题几乎付之阙如;经过进一步探究,我们将会发现这样的现状是传统上欧洲科学界向来高举理论和实验超越临床工作的结果。对于将心理治疗回归为结果导向,米尔顿·艾瑞克森的努力无人能及。
让我们简短的回顾一下医学史。美国的盲目爱国主义者向来将心理学视为独立于欧洲根源的本土发明,从二次世界大战以降,这样的态度收到了增强,当时大多数的欧洲心理学家纷纷转向西方,寻求心灵问题的解决之道。因为欧洲的教育体制对理论的重视远胜于实务,欧洲大陆随时都有来自美国的训练师,从事临川训练的工作。
然而,进一步观察,我们会发现美国的心理学和心理治疗是浸润在欧洲传统下的年轻学科。心理学由三个部分所构成——理论、实验和临床工作,但理论模型的构建和实验证据的研究向来主导着心理学领域。大部分的心理治疗者凭借着他们的临床经验,想找出问题的更笨究竟是源自生物医学、个人内在心理,抑或人际关系,他们都在问“为什么”的问题。
尽管美国实用主义者所根植的“如何是”已对科学界和实务界带来原创性的贡献,但“如何是”的态度在心理治疗诊间依然缺席(cf.Haley,1982)。治疗师和病人谈论着过去历史,以及“为什么”现在这个问题会存在;大多数的心理治疗都是考古学,希冀透过对心灵“被埋藏的宝藏”的挖掘来解释“偏差”是如何发生的,他们通常秉持着解析现状必然会导致改变的假设,但这个想法不周延之处,就如同认为分析结构的组成方式就会造成功能上的改变。
尽管如此,很多心理治疗师长期以来只着重于现象面的理解、描述和理论化,促发改变通常摆在次要的地位。建立理论和进行实证研究被公认为是“高层次”的学术活动。心理治疗专业人员往往只关心治疗方法对病人的疗效,要是能发展出一套制式的治疗步骤便感到满意,并把这步骤一视同仁地套用在不同病人身上,没有考量到每位病人在思想、感觉和行为上的个别差异。(艾瑞克森将这种作法比喻为一名产妇科医师替每位新生儿接生时,都用钳子来导产[Zeig,1982,p.255]。)